司马莞坐在雨榭轩窗边读书。
窗边是从天侵泄而下的大雨,几株芭蕉在雨水中震颤不绝。声音既烦且乱,吵得司马莞
心神不宁。
和秀在她身后欲言又止。
“殿下······您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和秀斟酌着,那日从敛秀园回来后,殿下就未曾笑过,整日里不是拿着书发愣,就是倒头大睡。
“第叁天了。”
司马莞望着窗外的大雨喃喃道。
司马琰那日临走时,一边替她拢好衣衫,一边告诉她会给叁天时间让她考虑一下他的条件。
要是她同意了,他定然言出必行。
要是她不同意······
司马琰没有说,司马莞也没有问。
有紫衣婢女从院外急匆匆来通报。
“禾秀姑姑,太子来访。人已经到了前院。”
“殿下······”
和秀望向司马莞。
“去请他进来。”
和秀应声而去。
司马莞深深呼了一口气,仿佛这样心中的愤郁就能纾解两叁分。
手边的书被她随手扔在了桌上。
她起身到屋中,隔着雨幕就远远看到司马琰撑伞而来。
今日他换上了一身青衫,鬓发似鸦羽,如同雨中墨柳。天然一股风流意态,难怪世家子弟皆效法太子形容。
可惜是个黑心肝的。
司马琰在雨榭轩檐下将伞给了跟着他寸步不离的崔文裁,又吩咐他和秀一起留在外头。
随后他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姑母。”
司马莞皱眉看他这么叫她。
“姑母考虑的怎么样了?”
司马琰伸手拂去肩上的雨水。
“你的意思,我仔细想过了。”
司马莞垂眼,搅弄着腰上的玉带。
“只要我守口如瓶,你就答应帮我?”
她的确有事要借他人之力,太子除了对她的肮脏心思外,其实是最好的人选。
“姑母明明知道孤不是那个意思。”
司马琰行至她身前,伸手抓住她搅弄玉带的手指。
他的手修长温暖,可司马莞一下子挣开,又退后半步。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她看着眼前笑弯了眼的年轻太子。
“孤的意思是,孤要您甘愿与孤同床共枕。”
司马琰又逼近,附在她耳边轻轻道。
“您也太小气了,一次怎么能打发得了孤?”
“你!”
岂止一次?那晚他明明弄了好几次······
司马莞被他的无耻气得语塞。
想不出什么话来骂这个罔顾人伦的无耻之徒。
“姑母总是这样,对着孤就不肯露出几分好脸色。可是现在孤长大了,学会如何让您喜欢我了,姑母要不要再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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